《肉食主义》Chapter16.千机
“砰！砰！砰！”周泽楷迅速扣下扳机，伸直双手手腕下压，向两侧一划，子弹便如网幕般向叶修袭去。
小丑不会哭泣，它的身份注定了永恒的笑容；周泽楷亦也不会废话，他用行动去验证自身的强悍。
熟知小丑过去的恶灵明白，周泽楷实际上并不能算作一个合格的“怪物”，比起与生俱来的精神类魔法天赋，周泽楷反倒更擅长用子弹堵住敌人的嘴。
叶修不清楚数百年后的炼金类武器发展到何种地步，但他相信在百年前几乎就没有人能逃脱周泽楷的攻势，在魔科技高速发展的今日结果依旧不会有丝毫改变。
小丑黑色的风衣翻飞，银白火枪中射出的子弹仿佛被打上了必中的命令，逐渐追上叶修高速移动的身形。
子弹当然不是什么普通炼金造物，幽蓝与赤红的子弹分别被赋予两种极致的魔法属性，“碎霜”的低温足以将生灵血肉冻结，而“荒火”则能将骨骼燃烧成灰烬。
周泽楷如同最为出色的指挥家，双手如舞蹈般挥舞，交错又分离，子弹与魔法交缠，奏响死亡的乐章。
这是小丑的舞台，无人能逃脱的闹剧。
“黑色的小丑吗……”叶修嘟囔着虚起了眼。
魔法子弹撞上叶修的身体，炸出一层雪霜，很快又被高温所融化。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一柄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短刃直袭周泽楷面门。火光一动叶修的身形便如幻影般突然出现在小丑面前，伸出左手似乎想掐向其咽喉。
小丑曲肘便向恶灵腹部撞去，叶修用短刃勉强挡下这一击，但锋利的短刃竟就此碎裂开，好似只是地摊上某种廉价的垃圾。
“人类锻造的武器……”叶修忍不住抱怨道，这可是他花了好一笔钱清人类工匠打造的武器，虽只是临时武器但如此质量也有些太过了吧？
自己是不是有时间得去找王杰希弄几把备用武器？
算了，没准王大眼已经死了。或者可以找森精灵？也不知道这几百年来森林之子的手艺下降没。
如此危机的关头恶灵居然还有功夫胡思乱想。
此番接触也让叶修近距离观察到周泽楷的状态：艺术品般的火枪或者艺术品的脸自然不能引起恶灵的注意，他更在意对手右手手腕上的白色饰品。
——一个金属手环？
仅凭手环所散发出的诡异气息叶修可不会以为那只是个普通饰品。
叶修一个后跳远离周泽楷，一个响指引爆了黏在对方武器上的小型炼金火药。
“嘭”的一声小丑瞬间被烟雾所吞噬，虽未造成实质性伤害但火焰也在周泽楷的风衣上烙下不小的印记，绸缎般光亮的黑发发尾也隐隐有烧焦的痕迹。
果然是怪物啊，恶灵在心中感叹，只是不知指周泽楷还是自身。
此刻叶修虽然没有趁手的武器，但失控状态的周泽楷全然失去了平日的谋略与判断，只是依靠野兽的本能发动攻击，故此恶灵也算不上完全劣势。
而小丑似乎也意识到局势的微妙性，试图做些什么彻底将这场无聊的闹剧落下帷幕。
火枪从周泽楷手中消失，他抬起了右手，金属手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分解开，数根造型奇特机械骨骼攀上其手臂，生成一门口径拳头大小的光炮。
光炮口浮现闪耀的光芒，显然攻击已蓄势待发。
“嚓。”叶修的声音有些变调。
周泽楷这小子什么时候会使用这种被归类于“魔科技”的武器了？至少在他记忆中没有。
若不是弥赛亚的科普作为老古董的叶修甚至很可能根本认不出眼前的古怪武器。
刺眼的光幕袭来，光炮中同时发射出数十道光束，而这些光束又在半途中分裂位更多，以至于肉眼一时间无法计算出光束的数量。
光炮的攻击角度极为刁钻，在叶修跳离地面的下一秒便在水泥地上开出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坑洞，如雨点般密集，每一道光束都几乎贴着恶灵身体擦过。
虽躲过所有光束的袭击极为勉强，但叶修还是安然无恙地逃离了光炮的攻击范围。
不对……这是陷阱！恶灵猛然清醒，自己似乎低估了小丑此刻的状态。
周泽楷在刻意引导自己逃脱的方向！
叶修的脚下一软，他发现自己身下的地面不知何时被粘稠的泥潭所取代，无数漆黑的手从中伸出紧紧缠上恶灵的身体。
黑手的存在太过诡异，如不是在泥潭身处看到记忆中的面庞叶修几乎以为是喻文州在整蛊自己。
“恐惧”才是小丑最为根本的攻击手段。
“来吧……来吧……”
“陪我们吧……”
“我们好害怕……”
叶修试着挣脱，奈何愈陷愈深。泥潭中的黑手的数量不断增加，甚至攀上了恶灵的头部，直至将其整个人淹没。
黑手拖着叶修的身体沉入泥潭，消失的水泥地面再次出现，掩盖住住泥潭出现的位置。
若除开被光炮轰炸得不忍直视的墙面，昏暗的地下空间内是如此平静，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望着恢复如初的地面，周泽楷的眉头紧皱。
歼灭敌人并不能给其带去丝毫快意，况且莫名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不会如此轻易结束。
周泽楷飞至更为安全的地带，右手恢复原形握住火枪，目光不离恶灵消失的位置片刻。
“轰！”
无数石块飞溅，坚硬的水泥竟然在小丑面前炸开，深色的大地上生出数条可怖的裂痕。
待灰尘彻底散去后，周泽楷终于能看清眼前的景象。
剑、棍、盾、爪、太刀、忍刀、法杖、战镰、火枪、战矛、双剑、大剑。
统共十二柄半透明水晶状的奇特武器出现在小丑视线中，每一柄武器的外形都精美绝伦，华丽得如同名家收藏的至宝，散发着荧荧的白光、闪耀夺目。
十二柄武器围绕着中央的人影不住旋转着，如同簇拥君王的臣仆。
——幻影剑（Summoned Sword）。
而对于这十二柄幻影剑叶修有着更为直观的称呼——千机。
凌乱的衣衫让叶修看上去有些狼狈，他擦去嘴角的金色血迹，手轻轻一抬，身体便如羽毛般缓缓浮空，千机随即也改变了旋转的方向，纷纷将刃口对准周泽楷。
“我说过，我会揍你一顿。”
（相关事项：《最终幻想XV》武器“幻影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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